口暂时封闭,胆再大的艄公也不敢在这种环境下撑船,因此严家人要为之前的决定买单,如果不是他们想在大喜之日给儿子配冥婚执意来南岸,那现在他们无需纠结灵堂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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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月村,严家属于外人,加上流言蜚语的编排下严家少爷死的蹊跷,没谁愿意出地方给他们设灵堂,给钱也不干,生怕沾上晦气,而想赚这份钱的弟子还不够,破屋子破房子严家人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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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挑三拣四,死人不可以,多拖一秒就会更加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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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暴雨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消停,万一再下个两三天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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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下,严家人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周家老宅内布置灵堂,处理好后事最重要,得让儿子走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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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白事情,就得有阴阳先生,一般每个乡村都有这类人存在,大半是家族传承,手艺一代传一代,也有无子无孙的,在本地找个靠谱后生来传承衣钵,南月村就有一个干白事的先生,口碑还不错,真名不清楚,村民们都叫他老猢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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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猢狲是个外来户,几年前从甘陕那边逃难来的,之后见南月村风水不错便在这安了家不走了,说他口碑不错是因为他办事没出过纰漏,奈何他嗜酒如命,成天到晚都晕晕乎乎的,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哪怕是这种恶劣雷雨天气,老猢狲依旧在家喝的五迷三倒,不知白天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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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迷糊糊的感觉被几个乡亲从床上拉起来,但他没多在意,毕竟总有类似的时候,醉酒时被拉去帮人处理白事情,习惯了习惯了,早就练出了边醉酒边干活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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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屁倒灶的世道,醉了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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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过,酒能解千愁,酒更能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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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猢狲稍微醒酒些的时候已经是当天后半夜,他是被烟气呛醒的,味道很熟悉,是纸钱没有充分燃烧又被盖住发出的刺鼻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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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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