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默半晌，深邃的眼眸看进他的眼底，问：“那现在呢？还这么认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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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沈懿君视线挪到他们交握的手上，语气轻快地说了句玩笑话，“不然我怎么会牵着你的手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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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程钰想要接话，却看见沈懿君的神情突然变了，眸光含情却遥远，像远阔蓝天里的一抹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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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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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懵懂的年纪爱上了一个人，他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把自己的所见保留下来带到柳遇雪的墓前，在漫长的时光中和年少的自己逐渐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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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可以不用再忍着难过放弃自己的珍爱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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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程钰拥住他，细碎的发丝扫过脸颊和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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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苏程钰低沉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那样清晰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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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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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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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知不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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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懿君声音干涩：“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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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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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轻拂而过，墓前的白百何和勿忘我花瓣颤动，有淡雅的香气浮动在空气中，但沈懿君无知无觉，他所有的感官都被眼前的人所掌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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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沈懿君用力环着苏程钰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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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舒朗、云淡风轻，这片宁静墓园好像从未经历过一场暴雨、也从未见证过少年无声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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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的墓碑上，柳遇雪俏皮的笑容对着两人，灵动而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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