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卖身为奴
面是最简单的白煮面，除了盐之外没有任何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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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无法形容它的味道，于他而言，这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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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热乎乎的汤面下肚，陈墨终于感觉自己像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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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向老板讨了碗面汤，拿过刚烙好的饼子，陈墨掰了一块分给同伴，他却不愿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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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也没和他客气，就着面汤吃了半块饼，剩下半块则随身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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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这镇上哪有活路没，给口饭就成。”陈墨把面碗递还给老板，笑呵呵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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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东边，有北和县内的几家大户收奴仆，你还能去试试。往东走六十里到青木集，朝廷在那征兵，实在不行也能去。”老板略作思忖，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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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他们来的太晚，但凡好一些的活路和生计，早就被先来的灾民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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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卖身为奴和投军入伍，这两条实在逼不得已才会去选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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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老哥了！”陈墨认真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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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将治下百姓，按所从事的行业身份划分出无数籍贯，最贵者莫乎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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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奴则是最为低贱的籍贯，至于军户，虽说籍贯上不是最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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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所遭受的待遇，恐怕比奴仆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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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一分饷银拿不到，还得替长官耕地，忍受老兵打骂，真打起仗来还会被当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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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俗语，宁做奴仆，不为兵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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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他人奴仆，起码不会被强征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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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投军还得再走六十里，自己未必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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