芰臣从未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呆滞地站着,忽地有人跑来,将他拉向一个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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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几月不见的纪雪莲。她一身戎装,像是个女将军,手里的兵器还滴着血:“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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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我来带你出去!”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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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不了,他们都认识我的脸!”纪夫人见到是他,拽住他的袖子:“芰臣,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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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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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夫人拉着他快步进了一个暗巷,从一堆杂物中扯出一个孩子:“府里不安全了!全是兵!芰臣,拜托你,替我看着他,别让他乱跑,躲好了,一会我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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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眨巴着眼睛,眉目活脱脱是她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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芰臣一把拉过孩子,抓着纪夫人的手也没松开:“你们俩都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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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夫人摇摇头,用力挣脱他的钳制:“我不能走!你放心,他们要留着我和方姐姐挟制秦文焘。只要你替我把孩子看好,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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芰臣想说他才不管什么秦文焘,什么方氏,他只想带着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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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明白,她是禁卫统领的嫡女,从小养在禁卫营中。她穿着一身戎装,是要冲锋陷阵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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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手捂住小孩的眼睛,他用力吻了一下她的唇,很快放开她:“我盯着他,你放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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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雪莲才没管那么多,当着儿子的面,抓住他的衣襟,也用力回吻了他一下,笑着拍拍儿子的脑袋:“跟着叔叔,别乱跑。娘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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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握紧双股剑,快步离去,留下错乱的儿子独自面对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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