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第406章 【陆铮前世之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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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钧冲我笑笑，拉着我问起这些年的情形。问到最后他才问：“可娶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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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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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陆钧叹道，“陆家到你我这里，也就止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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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答。想起很多年前，与宗顺帝下棋时，他的手法平日是温和的，只有在被我逼急眼时，才显露出狠戾不留祸患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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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个结局，是最好的结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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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我就扮做马夫离开将军府。本想早些出城，却被人潮拦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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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上吹吹打打的，人们都朝着那头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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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了一个人问：“发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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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家的儿媳守寡十年，圣人亲赐贞节牌坊一座，就立在前面。县主让人发铜板呢。”那人说罢就甩开手朝前跑，生怕落后了错过散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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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家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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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崔家那个小姑娘？我脑海中浮现出一双婆娑的杏眼，鬼使神差地赶着马车顺着人流往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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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的地方，我将斗笠的宽沿压得极低。靠在马车的门柱上，抄着手假意打瞌睡，眯着眼睛切着帽檐看向人群中的那个素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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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不见，她形容憔悴，宛若枯槁。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女子该有的风韵，杏眼半垂不垂的，也不知在看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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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干巴巴的，像是被榨干的油饼子。这样热的夏日，干瘪的身躯挂着这件密不透风的素服，活似一只提线的皮影，呆滞地站着，木讷地接受着众人的恭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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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憋堵。回想起初见她时，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竟熬成了今日这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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