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第397章 她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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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只得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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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宴坐了下来，湛黑的眸子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沉静得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绪，难辨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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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们安生些，朕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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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苗太后闻言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宫城之中最好笑的笑话：“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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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继位时就想过，每日三省吾身，绝不做芮国第二个‘厉帝’。偏偏你们要逼着朕当一个这样的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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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恶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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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无亲、杀戮无辜、愎狠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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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太后仍旧笑着，血顺着她鲜红的口脂浸润到牙齿，让她的笑愈发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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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宴，就你这样的，还想当圣人？！哈哈哈哈！先圣杀的人多吗？根本不多！古往今来，哪个圣人不是如此？这龙椅你以为是这么好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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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是踏着白骨上去的？你以为你有何不同？你看外面的尸体，哪一个不是为了你而死？你若乖乖让位，他们就能活！你不是善吗？你不是舍不得杀人吗？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你就无罪了吗？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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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宴闻言也笑了，云淡风轻地闲话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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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读书，朕总是听不进去。夫子讲‘治大国如烹小鲜’。朕就站起来问，为何治国要用一个‘治’字，既然用了‘治’字，怎么又要烹小鲜。到底是‘治’还是‘烹’。夫子说朕挑刺，打了朕十个手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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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抿着薄唇摇摇头，“如今朕却懂了这‘治’与‘烹’字的由来。芮国罹患重疾已久，欲治这沉疴旧疾，要刮掉腐肉。而‘烹’则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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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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