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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去无涯峰的路上，竟然看到本应在无涯峰的明月镜，他被药峰长老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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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封绒怔怔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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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再次赶到无涯峰的时候，月枫红和月秋落迎了上来，明月镜什么也没有多说，他知道她们拦不住明月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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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镜只是让她们继续守着阵口，自己进入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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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绒没有第一时间进去，她的思绪混乱一片，太过害怕可能发生的事情，竟让她想要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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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那样一个嫉恶如仇的人，怎么接受的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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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洞中，明月镜一眼便看到了仿佛刚到的明月皎，明月皎正愣愣的看着洞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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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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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皎被这一声呼唤惊的猛然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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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镜站在石阶上，半身隐入黑暗，那看着她的目光半是无奈半是释怀，叹息着呢喃：“天意真是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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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皎看着父亲，又看向洞中人，一瞬间种种念头闪过心头，最后语无伦次的说道：“这不对，父亲，就算她有罪，也应由中司堂审判，再由刑堂处决，这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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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行为，和她看见的魔修何异，半身白骨，吊着一口气，活人生生凌迟，常是魔修用来制作怨念极重的冤魂厉鬼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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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镜没有解释，只是注视着明月皎，平和的问道：“皎皎，倘若我什么也不说，你会选择她，还是我和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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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皎仓皇的摇头，声音生涩的从喉咙里挤出来，却连不成字句，或许明月皎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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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选择题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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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石阶传来另一道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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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绒出现在石阶，被明月镜拦住脚步，她遥遥的看着明月皎，不远的距离，这一刻却那样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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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绒伤怀的看着明月皎，忍不住用商量的语气问道：“皎皎，你可不可以当做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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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月皎竟然下意识看向洞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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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知何时将脸上凌乱的黑发甩开，露出一张枯瘦没有血色的脸，仿若活着的骷髅，陈血似的眼睛兴致盎然的看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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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可怖的眼里竟然有一丝天真，就像好久没有用眼睛看见过东西，重见光明的人看什么都是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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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明月皎的视线，女人回以视线，打量着明月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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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眼睛和红色的眼睛对视上，明月皎看不懂那双红色的眼睛，然而女人一下看透了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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