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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吗”一句话脱口而出，时清辞的心怦怦乱跳。等了几秒钟，没等到谢朝真的回应，她又说， “我还没玩够。”怕听到不愿意听见的话，时清辞打开吹风机的开关，嗡嗡的声音顿时将房间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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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真没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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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有关的，时清辞后面会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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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无关的，她也不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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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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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起了个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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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都是谢朝真替她买早餐，这回轮到她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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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收拾行李箱，时清辞背了个包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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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有点私心，如果出现意外，她还能和谢朝真保持联系，而不是尘归尘，土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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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高铁后，时清辞直接打车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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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衢没在家，一猫一狗倒是在院子里撒欢，见了时清辞，客儿热情地扑了上去，狸花猫则是露出个冷艳高贵的神色，只给时清辞看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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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在外面玩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回家的时衢纳闷地看着时清辞，听到屋里的动静差点以为进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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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就这样站到时衢面前的时候，又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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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时衢的皮肤变得松弛，皱纹一点点地爬上她的脸，白发变多了，连染发剂都盖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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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相处的日子一天少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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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时清辞喊了一声，带了哭腔， “我真失败。”注定要辜负一个人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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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衢见时清辞哭，吓了一跳，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开玩笑说: “被人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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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清辞擦去眼窝里蓄着的泪，她深呼吸一口气调整情绪， “我有事给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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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衢搬个椅子坐在阳光下: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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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看着她，恍惚间回到很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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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拿着试卷回家报成绩，签字的时候，时衢都会安静地在院子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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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在择菜，有时候在打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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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得好她兴高采烈，考得差在时衢开口前就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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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也是交一张卷子，只不过是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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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定要让时衢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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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衢很温和地问: “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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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咬了咬唇，心情变得无比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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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急促起来，心脏跳动，像是密集的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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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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