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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又说: “大家都一样难，可能是我承受能力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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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真温声道: “又不是没有其他选择，累了停下来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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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扭头看她: “这不像你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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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真反问: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你说的话，难道像以前的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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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哑然失笑，把脚下的枯枝踩得吱呀响。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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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真接过时清辞的话茬: “是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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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清辞看着谢朝真的侧脸，心中一紧，自己截断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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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真像是猜到时清辞的话，她轻笑一声， “有一千万种可能，但现在也只能，也只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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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茫然，低声说: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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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真轻快地笑: “不这样你还能坐时光机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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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时光机，时清辞抿了抿唇角，终于吐出了点隐秘的心思。她问: “你最想回到什么时候”这话一出，两个人都安静下来。蜜蜂振动翅膀的嗡鸣声，一时间像夏日的滚雷，在耳边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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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谢朝真将话题抛了回去: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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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故意说: “太多了，选不出来。”她想回到那年的生日，她不要负气远走，她要学会体谅，而不是一味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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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真莞尔一笑: “我也是呢。”她也开始顺着时清辞的问题思考，她想如果能重来，她不要听到谢昙与瞿兰的争论，她不需要知道谢蘅的存在，她只当自己是谢昙的女儿，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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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田里逛了一下午，回去后直接找家餐厅，时清辞中午吃了苦，没敢再去挑战辣菜，老老实实地点了对肠胃好的清淡菜。吃完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灯昏黄，两人并肩走在街头。春风拂面，是久违的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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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轻声问: “你什么时候去秋口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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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真道: “不急，我们先玩两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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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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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了民宿，时清辞还在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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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天，我和你又变成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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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后，时清辞坐在床上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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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头水声哗啦啦的，时清辞听着有些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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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作失利几回，时清辞索性将手机扔到一边，披着外套坐在阳台上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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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潮，弦月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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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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