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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绪激荡反复都无法跟人言说，活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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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跟谢朝真无关，是她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一种希冀，是她让渴望压过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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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心情不好。”谢朝真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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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勉强地笑了笑: “车里有些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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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谢朝真拖长了语调，她偏了偏头，看着像是和时清辞依偎到了一起。她眨了眨眼， “我还以为你不是很愿意，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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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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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真是否有打破僵局的意愿提到旧事是为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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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中提到的站点播报声打断时清辞的沉思，车厢里越发躁动。准备下车的人推着行李箱在狭窄的过道上走，人人推挤将座位上的人向着更里侧挤压。谢朝真坐在通道边，在拥挤的人潮推动下，迫不得已地向里处靠。原本就很近的距离顷刻消失，时清辞不假思索地扭身伸手去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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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谢朝真小声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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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两个人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如同羽毛扫过面颊。嘈杂的声音逐渐退去，那些浪潮仿佛被无形的结界隔住，里头只有她和谢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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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谢朝真嘴唇翕动。她只是想喊喊时清辞的名字。过去在梦里，在迷茫时，在清醒时……在很多时刻，她都想喊她，然后等一个没可能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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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澈的眼神像是一汪湖泊，而时清辞在湖泊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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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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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真手肘依旧抵着扶手，她凝视着时清辞一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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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是……”时清辞的嘴唇动了动，她搭下眼帘，欲盖弥彰似的。一会儿，她才压低声音说， “就是想喊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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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经常喊谢朝真，有时字正腔圆，有时可以拖长语调，一咏三叹似的。一开始，谢朝真转身时，她会用“帮忙传个试卷” “这题怎么做啊”当掩饰，到后面就不装了。她就是很单纯喊谢朝真名字，尤其是她跟王希文说话时，她迫不及待地要加入，她想要谢朝真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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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回忆起旧事，一时沉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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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停驻的列车缓缓开动，继续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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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垃圾的乘务员拉着大袋子走来，谢朝真这才重新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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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发丝从时清辞的手指轻轻滑过，时清辞的视线追逐着发梢，慢慢攀到谢朝真如白瓷般的侧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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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看得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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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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