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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听话，放慢了速度，可控制不住，尤其是在紧张的时候，不自觉地恢复以往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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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真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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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后，时清辞想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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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真拦住她，温声道: “哪有让客人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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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态并不似初见时的淡漠疏离，垂着眼睫，反而流露出一种岁月洗刷后的温柔。时清辞的心被扎了一下，她是客人，这就是她跟谢朝真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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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真补充一句: “感冒了就别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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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心不在焉地点头，她其实不喜欢干家务活，如果换成夏槐安，她一定很乐意沙发上坐着，可变成谢朝真，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可她不能露出那副惨淡的神色，她不想给谢朝真增添不快。 “之前上班养起的习惯。”时清辞说了吃饭的时候，她笑了笑， “玩手机的话能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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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头里水声哗哗响，掩盖住时清辞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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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看到谢朝真转头看她，眼中藏着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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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真没接话，只是说: “厨房地面有点滑，走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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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听清。时清辞暗想，低头看了眼地面，她瓮声瓮气道: “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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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时鼻塞，声音就会变得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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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没有水声遮掩，时清辞缩了缩脖子，面色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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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沙发上坐着。”谢朝真叹气， “实在没事的话可以看电视，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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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真没有逐客的意思，可能有什么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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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暗暗猜测，从厨房里退出去。她陷在沙发里，脑子里出现浮光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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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想帮忙，可那人间烟火跟她隔着千百丈，永远都无法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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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谨守客人的本分，然后下一次以礼尚往来为借口邀请谢朝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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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开着空调，暖风吹得时清辞晕乎乎的，她掩着唇咳嗽两声，怕声音惊动厨房里的谢朝真，又强行压下去。她想喝水，但不熟悉谢朝真家里布置，也找不到一次性茶杯。她忍着没喊谢朝真，在她浑浑噩噩时，谢朝真端着热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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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吗”谢朝真问，末了又补充一句， “小心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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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捂着水杯，舔了舔唇。她抬头看谢朝真，眼神迷蒙，仿佛湖上秋雾: “不难受，过两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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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真“嗯”一声，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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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能察觉到那视线，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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