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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候有元旦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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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是在十二月月底，有时候因为一些事情会推到十二月中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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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节也在那会儿办的，连着班级晚会、年级晚会，可以快活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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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能人辈出，吹笛的吹笛，拉二胡的拉二胡……时清辞没什么文艺细胞，非要说的话，她能吹口哨——以前在家赶鸡鸭的时候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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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惯来是个看客，可也不减对这一活动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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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有个室友想跳双人舞，可一直没找到合拍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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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槐安多嘴，说了句“谢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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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都不知道谢朝真有这本事，打听之后她就来劲了，想方设法地缠着谢朝真，想看她在元旦汇演的时候跳舞。时清辞跟她卖惨，说以前的活动都很无聊，从来没有热闹过。又说初中的时候有个人骗她，连散步都没实现，别说是跳舞了。时清辞那架势一看就是胡说八道，但谢朝真最终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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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一天的时候，时清辞混到了其他班级座次里。座次是按照班级排的，她们是五班，就在后头。学生们不知道抱怨了多少次不公平，可校方就是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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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时的她没有手机，也没有相机，只能够靠着回忆一点点地描摹那场视觉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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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其他班级的男生来打听谢朝真的消息，时清辞扫了嬉皮笑脸的男生一眼，呵呵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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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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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的节目时清辞也没有什么心情看，她很快就提着羽绒服溜到了后台去，给谢朝真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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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问：“要回宿舍去换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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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真没答：“等我一下，卸个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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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室友调笑：“小时，怎么不替我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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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伸手往前方一指，理直气壮说：“有空调，又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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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谢朝真过来的时候，时清辞跟上了她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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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谢朝真没有朝着宿舍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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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风，可南方的冬天，格外阴冷，尤其是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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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困惑地看谢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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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真慢悠悠说：“你不是讲没人跟你一起散步、没人跟你一起看星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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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谢朝真都陪着她数了几回漫天星辰了？她都是瞎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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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清寒，星辰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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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真又问她：“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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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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