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兴致不高,为什么?”
这时候大家都下班了,人走的七七八八,赵锦书是惯例加班,林野也留下写些东西赚外快。
赵锦书说:“感觉。”
赵锦书说:“不是。”
林野也不一定会愿意骗他。同床共枕的爱人和相处不到一月的同事到底是有差别的。
压下心头这些杂乱的念头,赵锦书说:“是有人说了不好的话吗?”
这借口也算合理。到了下班时间,办公楼几乎没什么声音了。
在某些方面上,林野很像他,包括强作镇定的模样。
……
他是长辈眼里永远的乖孩子,出生低微,靠政策补贴和好心人的善款长大。他很争气,也很懂得感恩,当年的那些善款被他记在脑子里,多年后尽数甚至加倍偿还。
孤儿院的孩子没见过他,但他们都看过他的照片,知晓他的事迹,羡慕他的际遇。
时隔多年,他们隔着狱中的玻璃再次见面了。
还是那张脸,发型从清爽的短发换成了贴着头皮的青色发茬,脸色不大好,多了几分阴郁的气质。
人是有很多面的。对爱慕者欢欣,对高位者谨慎,对厌恶者反感,对弱者俯视……人们受制于自己的感情和社会关系地位,高歌赞许一切敢于反抗者,但这又是对这些教条的默认和巩固,将反抗者愈加另类化。人没有自由,他们永远在世俗的枷锁中。
有认识他的狱警说,他是个很文静的人。
老人总是要经历很多的,孤儿院的孩子基本都是弃婴,身体畸形的不在少数,在这样的地方长大,又缺失物质和感情,总不能真幻想个个充满真善美。
可是心里最后那点希望也叫他这模样扑灭了。
‘你犯什么事了?’
‘你什么时候能出来?要不要我来接你?’
她问:“出来之后还回来么?”
老院长走后,他又回到了刚刚劳作的地方,没人光明正大看他。
开始进去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他长得漂亮,哪怕在外边都是不错的相貌,更别提这个只有男人的阴暗角落。
林野没有选择,老实作答:“30。”
“……杀人。”
那些人互相交换了视线,面上刚升起的一点凝重被嬉笑替代,气氛彻底轻松起来。
狱警拉长了声音,懒洋洋地叫:“别整出事啊——”
“怎么说话?”
狱中严禁挑衅闹事,但犯人们有自己的应对方式。
但没有人会尊重一个玩物。
这不是什么大事,最好的应对方式是沉默以待。
等他们告状了,便打着哈哈说:“开个玩笑嘛,开个玩笑。”
只要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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