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缠绵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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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用想，季烟也猜到他这么问的原因，刚才那种难以言说的挫败感再次袭来，这次还多了几分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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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烟动了动唇瓣，想问他对谈恋爱一事如何看待，对婚姻又是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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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对上王隽那张疏离且有点淡漠的脸后，她又觉得，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明知答案却还要上前问个明白，无异于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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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维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快两年了，况且以王隽的态度，他显然更愿意就此继续下去。哪怕哪天她先说再见，想来他也是走得义无反顾没有丝毫留恋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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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季烟更加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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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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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她身上就变成了，明知前方是万丈悬崖，她还是一往无前地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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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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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隽见她看着自己，神情越发的不好看，问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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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烟敛起所有的异样心思，叹了声气，说：“这两天搞材料搞得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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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隽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无波无澜地盯着她，目光幽深深的，似乎要瞧到她眼里去，辨个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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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明不明白他这样会让她产生不该有的想法，然后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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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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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烟抬手，覆住他的手背，一贯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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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这个人，远看近看，哪怕两人离得再近，几近融合，她还是看不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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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终隔了一层雾，叫人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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