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

他好了许多，可能最近受了什么刺激，导致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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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吃完药躺下，呼吸平稳的方应钟，我脑子里关于他的记忆却蒙着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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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飞舞的沙尘暴，阻止了我的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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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床沿，目光细细描摹着他的脸。酸涩的情感涌上心头，泪无声地流下，我抹了一把脸，有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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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忘了的确不太好，给出的感情回应都变得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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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应钟，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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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盯了会，便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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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都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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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爷爷的生日只有两天了，我还没想好送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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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颂见我坐在沙发里唉声叹气，便走过来靠着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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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送什么礼物给爷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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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已经黑屏的手机里抽离，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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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写在你的表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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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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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殷勤地给他敲背，文颂身体僵硬了一下，表情似惊诧似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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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一道白光闪过，我悻悻地收手，将文颂这样的反应猜测：“你该不会是想说，我以前不会这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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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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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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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出一口气，咬牙切齿，“以前的我，有那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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