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气,心里既愤慨又委屈。
耳边掩泣声不止,贺俊臣眉头拧得更紧,作出强硬姿态:“不说就不说,别再哭就是。”又觉得这话毫无威慑力,补充道:“再哭我可要将你袴裤脱掉。”
说完把手伸进被窝,作势要褪下她里衣。
姜淑禾腾地坐起身推开他,她面颊潮红,弯弯的眼睛此刻肿成胡桃,伸出鲜红的手心叫嚷着讨伐眼前恶人的罪状:“你蛮横无礼,还打我手心,我父亲兄长都没打过我,我恨死你了!”
她哭得双颊绯红,梨花带雨,眸子闪烁着潋滟波光。
贺俊臣抿了抿唇,有些懊恼,他也没料想到自己会使全力,在狱中遇到难磨的犯人,他会想尽办法撬开他们的嘴,吐出他想听到话,习惯了下重手。
他伸手想替她擦掉眼泪,却被姜淑禾一巴掌拂开,只留个背影给他。
屋外雨势渐小,雨声淅淅沥沥,衬得室内愈发静谧。
他紧挨着姜淑禾躺下,辗转反侧毫无睡意,睁着双眼思忖着。良久,他试探着问道:“订亲的玉扣,你真不要了?”
他说这话时的声音低沉又清冽,几乎要被呼吸声掩没,微不可闻。
姜淑禾并未马上答话,她抚摸着自己红肿的掌心,胸中憋着一股气,隔了半晌,竖着眉倔强答道:“不要,你爱送谁送谁。”
话音刚落,贺俊臣忽地起身掀开纱帐下床,一阵风似的,撩起衣袍就往外走。水晶帘上的玻璃珠子交织碰撞,像水面波动的涟漪,合起又碎开。门被咣?当关上。
姜淑禾闻声转过身来,呆滞地望着帐顶,神色茫然。
顷刻间,房门又突然“砰”一声被人抬腿踢开。贺俊臣风驰电掣般奔进卧室,劈手挥开纱帐,如同审视猎物一样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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