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小花抬起头,脸却布满了泪水,并不因小兔子而开心起来。
&esp;&esp;他身体忽然变得僵硬,生起强烈的愧疚感。他半蹲下,揽着她坐到自己的一条大腿上,再把兔子塞到她怀里:“对不起。”
&esp;&esp;许久,她擦掉眼泪,怕哭泣让他不高兴。
&esp;&esp;裴予卓没有说话。她敏锐地感受到或许他在为难,于是不再说一句话,只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兔子。
&esp;&esp;予卓。
&esp;&esp;“一个名字。”他说,“记住它。”
&esp;&esp;“那你跟我走?”
&esp;&esp;因为缺爱,任何一个人,给她任何一点关心,都让她想紧紧抓住不放。
要求别人呢。
&esp;&esp;“嗯?”好像听到了他在说话,她问。
&esp;&esp;“知意予卓。”他轻轻念。
&esp;&esp;“不是成语。”
&esp;&esp;“知意予卓”他重复。
&esp;&esp;……
&esp;&esp;飘在小公寓的窗边,颂歌已然不太真切,遥远而疏离,像来自天国的声音。
&esp;&esp;裴予卓猛颤好几下,震得床头的布洛芬滚到地上。地上还有半杯凉透的水。
&esp;&esp;他无力地伸出手,抚摸着小猫顺滑的毛发,滚烫的嘴里吐出含糊的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