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来,“野雪?裴予卓你不怕死啊!”
而他只是笑,反问:“你觉得死的滋味很差么?”
且不提他出众的长相和身材,但这番性格,就足以迷倒人。她从小就是循规蹈矩的女孩,又怎能不羡慕,不被吸引?简直是命中注定。
真是无可救药。
真是让人难过。
尔雅再次鼓起勇气,出声:“听说,你公寓里有只小猫?”
许久,没有回应。
尔雅转头,却发现他早不知何时披衣出门了,颀长的身影孤立在雪中,天色早沉了下来,窗外是披着暮色的雪路,一望无际的黑,正如他一望无际的心。
野雪道的魅力在于不断探索,那里只有自己,那里的积雪还未曾留下别人的足迹。
日中时分,太阳最烈,山坡被照得温暖,但一踏上积雪,刺骨的寒风夹带着冰霜,如刀刃一样割在脸上。
裴予卓降低重心,俯身前倾。滑雪板贴着粉状的冰雪发出“咝咝”的声音,极为悦耳。他不断下滑,迅速而流畅,犹如飞翔,远方是金色的山顶和绵延的树林。
雪道渐渐变得狭隘、崎岖,雪下一块狡黠的岩石顶到雪板,上一秒还保持体面的他眨眼就摔了出去,身体咕噜咕噜顺着滑道一路滚下去,最后被一棵松树拦住,精壮的腰身在树干碰出一声闷响。
裴予卓仰躺在雪中,厚雪微微下陷,毫不费力就能看到上方碧蓝的天空和刺眼的太阳。空气里有新鲜山毛榉和松树的味道。
他大口喘着气,听见呼呼风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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