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婆子倒在地上如辘轴一般再爬不起。郓哥见了道:“王干娘那百足虫要抢你做押寨夫人!”伸手拽了起来见是郓哥道:“猢狲你来伤犯老娘!”内中有一个女子云髻蓬松玉容憔悴低低道:“奴是御营指挥使吕元吉之女。京城破时父亲阵亡同母亲南还被金兵把母亲杀死僮仆抢散。幸遇这妈妈搭救同到他家不想又遭这强人抢到这里。”呼延钰道:“原来是吕姐尊公与我爹爹同僚天幸遇着且同这妈妈到里边去。”打这些妇女还家叫郓哥拖过尸同进祠里来。
原来这妈妈是卖茶的王婆与阎婆惜做媒和张文远合口最是性直。兵乱开不得茶坊躲在乡间见吕姐宦门行径收留在家待他亲人来寻。不料被这百足虫抢来他放心不下一同随来。郓哥道:“王干娘你一世做媒今日有一头好亲事在这里我也与你做媒。那江头目少个老伴撮合了罢。”王婆道:“我七十三岁了要嫁老公还要后生些哪里要这老滞货。”江忠道:“我一世不娶老婆也不要你这老咬虫!”取笑了一回。呼延钰叫王婆随吕姐到西耳房拿夜饭去吃。可怜吕姐绣鞋走绽罗袜沾泥伤痛父母只是泪下。王婆劝用了些夜饭草草安寝。呼延钰三人又同江忠、郓哥吃酒江忠道:“不料两郎君如此便捷勇猛!”称赞不已直至夜分方散。
次早起来徐晟道:“东昌失散又经多时了恐爹爹担忧。今日送大哥到宋家村然后到登云山。只是吕姐怎处?”呼延钰道:“救人须救彻这山野去处怎生住得?况吕姐容貌非凡恐别生事端。且送到宋家村安顿待他亲戚领回才是。”王婆道:“老身情愿伏事吕姐去。”徐晟道:“恁地便好。”对江忠道:“你年纪高大相烦侍奉香火。可散了这伙人也不要开酒店安分为上。叫郓哥随我们去取五百两银子与你养老。自古道:‘瓦罐不离井上破。’只留一二人相伴彀了。”江忠称谢。当下分些盘缠叫这伙人散去。牵出马匹呼延钰道:“那匹五花骢看来驯良。”让与吕姐、王婆叠骑了郓哥笼着慢慢的走。那宋安平骑了那百足虫遗下那匹黄马呼、徐两人亦上马别了江忠一同取路到宋家村。郓哥引路不消问得。
梁山泊到宋家村不过百里之程下午好到三个在马上闲谈。宋安平道:“天下大乱不知道怎的。我侥幸成了进士也不思量做官只守着村庄养赡父母娱情书史再图欢聚。”呼延钰道:“如今且随大队暂且安身。若做得来干些功业。时不可为也就罢了哪里去播标卖!今晚到了贵庄安宿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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