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院长去走一遭再得一个同去便好。”转过杨林道:“弟愿往。”李应大喜多取银两与杨林藏了。打过中伙柴进自同家眷、吉孚、唐牛儿随李应等到饮马川不题。
且戴宗、杨林作起神行法不消几日到了东京。尚隔十里多路人民逃散遍地干戈。天色已晚并无宿店官道旁有座清虚观戴宗道:“我进城不得且借观中安寓。你明日进去探听消息。”取下甲马两个走进。玉皇殿上静悄悄不见一人烟消烛灭。寻到厨房内只有一个瘸脚道人在哪里扫地杨林问道:“恁般一座大道院只有你一人在此?”道人仰起头来答道:“客官你难道不知金兵把京城围住杀人抢掠居民尽皆逃散。我这清虚观在大路上兵马不时往来哪里搅扰得过!房头师父都躲避了我是残疾人没有去处只得守住。死生大数听他便了!”戴宗道:“我两个要进城探望亲戚天晚会不及要借你观中一宿。有米一借些煮饭明早送香金与你。”道人道:“在此留宿不妨晚间只要自己即溜些。米却没有。”杨林道:“可有买处么?”道人道:“有了银子只怕近村人家还有。我是病的脚上又生个大疖子走不动。你出了观门从东转过大树林有座石桥过桥就有人家。”杨林道:“有瓦罐子借一个看有酒也沽些来。”道人掂手掂脚到里边提出一个没嘴的大瓦罐。杨林提了依道人指的路径走去。果是出了林子有座石桥立在桥上看那景致清幽一带清溪潺潺不绝。靠着山冈松竹深密有十馀家人家都是草房。门前几树垂杨一阵慈鸦在柳稍上呀呀的噪溪光映着晚霞半天红紫。下得桥来人家有锁着的有紧闭的通不见有个人影。到村尽处一带土墙竹扉虚掩。杨林挨身进去庭内花竹纷披草堂上垂着湘帘紫泥垩壁香桌上炉内袅出柏子清烟上面挂一幅丹青纸窗木榻别有一种清况。杨林立住了脚咳嗽一声里面走出一个双丫髻厮问道:“为甚的?”杨林道:“过往客人在清虚观借宿要买些米做饭你家可有得卖么?”厮道:“东人不在做不得主。”杨林只得走出到门边呆呆立着。想道:“哪里去买?今夜只索耽饥了!”
正要转身西山巷里走个人来巾帻短袍丝鞋净袜手里拿一张弩弓背后厮跟着折一枝野花并提一对斑鸠。那人把杨林一看道:“亏你寻到这里!”杨林不胜之喜两个纳头便拜。此人是谁?就是浪子燕青。便邀进去杨林道:“还有戴院长在清虚观。”燕青道:“兄长接了回来我在此等。”杨林忙走到观里戴宗道:“怎去了许久?可买得米?”杨林道:“不消买了有个弟兄在此请你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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