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闻焕章被焦面鬼挟仇呈开封府要到东京分理心中放女孩儿不下却好安道全央穆春来接萧、金二位娘子到山寨完聚也唤女儿同去身子才无羁绊。五更送上车子未免有些孤凄。恐怕东昌府有人来提把房屋封锁托与邻人照管。自己即上东京先去参谒宿太尉把焦面鬼挟恨呈开封府萧让、金大坚宅眷有安道全差人来接打到登云山的事了恳求太尉分解。宿太尉道:“不妨。我遣官对府尹把呈人治他诬陷的罪。”闻焕章拜谢而出。到大相国寺寻一寓所住下且看下落。
那时智清长者已回了寺中一个老僧法号真空是个有德行的禅师一向厮熟的就留松月轩宿歇。真空到晚上唤侍者烹茶与闻焕章闲话道:“闻先生你真诚君子隐逸避世今日何故复到此地?”闻焕章道:“只因愚直触了人之怒有些事在开封府。早上见过宿太尉与我分解少不得要耽搁几天借寓贵刹但恐打搅不便。”真空笑道:“只是有慢何出此言!老衲虽是世外的人眼中看不过也要出京寻一个隐僻之所安身了。朝廷的事都被一班奸党弄坏这不消了。还有灾异的事可曾闻得么?”闻焕章道:“远在乡僻不曾知道。”真空道:“夜静无人不妨闲讲。有龙挂在军器作坊兵上取来作脯大雨七日京城水高十馀丈。禁中出了黑眚其形丈馀毒气喷开腥血四洒。又有黑汉蹲踞像犬一般灯时候就抢儿吃。狐狸坐在御榻上。东门外一个卖菜的至宣德门外忽然痴迷叉手骂道:‘太祖皇帝、神宗皇帝使我来快些改过!’又有卖青果男子有孕生子。酒店姓朱的妻子忽生髭髯长六七寸宛然一个男子特诏度为女道士。天狗星陨有声如雷。彗出紫微垣长数丈北拂帝座扫文昌。种种怪异不可殚述。总之‘国之将亡必有妖孽’。眼见得天下大乱了。这是老僧饶舌先生须要谨言。”谈至夜深到客寮送单安寝。次日闻焕章会见高太尉亦将此事嘱托。高俅道:“军务倥偬这些细事哪里来追究!不必挂心我去对开封府便了。”闻焕章辞谢回大相国寺中不题。
原来大金与宋朝和议之后以燕云之地与宋将富室大家辽国旧臣左企弓等尽行东徙。那些百姓在路流离困苦弃子抛妻逼辱鞭朴备极艰辛。行到平州一齐诉与守将张瑴道:“丞相左企弓等投降金朝百姓多被迁徙家业失散妻孥被掳生不如死。求公做主使我等复归乡土生死感恩!”张瑴召诸将商议道:“我本辽国大将镇守平州兵强将勇何不投降于宋兴复辽国使百姓安集名标青史何所不可!”遂请丞相左企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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