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到房门前探头一望只见乱呼大嚷的猜枚行令都是歪斜身子醉眼朦朦。朱元道:“此时也该来了。”竺大立道:“又无人走风自然撞到网里。”忽叫道:“芳哥呢?”焦道士道:“你的心爱人先去睡了!”朱元笑道:“你两个受用的勾了今夜让与我罢。如今鸡奸的罪名改得重了要我出么?”穆春按不住心头火因无器械转身到灶边寻劈柴的斧子又寻不见只有一把开山的铁锥口上银子也似亮的提起来那脑头阔厚约有十多斤重欢喜道:“勾了!”把衣服扎起提了铁锥直闯进房大喝道:“你这干贼囚如此可恨!吃我一锥!”众人见了慌做一团。这间房子又无后路挤做一处。穆春咬牙切齿奋起勇力先把袁保正打倒。那伙计要夺门而走穆春把锥柄当胸一摚也翻在地。朱元拿条板凳来抵穆春用力一锥却打在桌子上碗盏打得粉碎。把脚一踢那桌子倒了焦道士被桌子横压在壁边满身鸡汁。朱元将板凳劈头打来穆春左手接住右手奋锥一声响亮早已脑浆迸裂跌在一边。焦道士推开桌子立得起来穆春夹脖子一下便歪在桌子底下。单不见了竺大立穆春道:“奇怪!”向院子里一看那竺大立却躲在芭蕉叶里把锥隔窗打去竺大立擎手来遮一锥把右臂打折。穆春回头看那保正、伙计、焦道士还在哪里挣命料是走不动了。
走出厨房见香火、芳哥两个做一堆儿蹲在灶下草里兀自抖不止。穆春道:“我的哥在哪里?”香火挣了半日才挣出道:“锁在后面柴房里。”穆春拿了亮子叫香火引去见门锁着问道:“钥匙呢?”香火道:“他们锁的不知在哪个身边。”穆春踢开门叫道:“兄长!”见蒋敬坐在柴上道:“那些狗头都被我打倒了好快活!”见项上有索子拴着取出解手刀割断:“且到哪里我还有施为!你这一会身子怎的?”蒋敬道:“我吃下姜汤又是一惊出了一身冷汗倒觉松爽。那几个人来盘问我身子还软弱动手不得且待你来。”穆春再到房里寻包裹行李不见香火指道:“在那卧房内。”穆春进去果然放着腰刀也在。就拔出了鞘再到前房把保正、朱元、伙计、道土的头都割下问香火道:“可有酒么?”香火道:“库房内有。”穆春走去提出一坛叫香火温来。又去橱内搜寻还有一腿羊肉半只熟鸡将解手刀切开请蒋敬坐地道:“兄长吃碗热酒鸡肉且不要吃。”叫芳哥、香火也同来坐。芳哥道:“郎你把我胆子都吓碎了!”穆春道:“舍你后日切不可同这干人走明早快些归去你父母在家悬望。”斟上大碗一连吃上五七碗跳起来道:“还有一件未曾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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