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父的墓那半老佳人是他母亲了那一个是他姑娘不知有丈夫没有?”不曾问得详明心中郁郁。
望见竹林中有个庵院且去讨杯茶吃解些烦渴。步到门前见写着“慧业庵”里面佛堂供着白衣大土好不清净庄严。只见角门里走个老尼出来打个问讯:“请坐待茶。”郭京走进坐下女童捧出一杯雀舌新茶。郭东一口吸干问道:“老师甚法号?此间有个花家可晓得么?”者尼道:“贱号素心。这里花家原是乡绅已经亡过。那花奶奶是本庵檀越长来烧香的。”郭京道:“是甚么官宦?”老尼低低道:“是梁山泊招安的单生一个公子今年十六岁了极是聪明。又有个姑娘他丈夫姓秦也是寡居。相公问他怎的?”郭京道:“偶然间问。”又坐一会谢茶出庵。心下已明白是花荣的妻就有算计了。
回到府中笑嘻嘻对王宣慰道:“昨日燕子矶两个佳人要收他甚是容易。已访知备细了。”王宣慰道:“端的是甚么人家?不知我一见就放他不下。在东京貌美的妇人也见得多总没有那一种天然之态令人想了再丢不开。”郭京道:“那中年的是花荣妻子那少年的是花荣的妹子配与秦明都亡过了守寡在家。目今梁山泊馀党重复哨聚朝廷行文各州县严加拘管只消差一队官兵是奉旨拿解到京谁敢阻当。一到府中夫人水性杨花见宣慰这般富贵用些甜言自然顺从。就是有人知道现任大官府用个盗妇也无大事。况少宰老爷这等威权怕他则甚?”王宣慰满心欢喜道:“莫年少的是天姿国色就是那中年的更觉风骚。”郭京道:“做事要放辣手。当初高衙内爱那林冲妻染起相思病。若依我算计骗他到白虎节堂登时按了军法那妇人怕他飞上天去?何须刺配拖延竟成画饼!事不宜迟明日就行。若取得来我出家人不敢妄想这官人赏我做徒弟罢。只是那尹文和古撇得可厌必须先遣开方好做事。若在眼前必然决撒。”王宣慰笑道:“尹文和几年前必然标致如今色衰爱弛你就厌他了。”郭京道:“他原不是我徒弟客店里偶然会着的。见他伶俐收在门下他若知道声张起来里面奶奶知道这还了得?”王宣慰道:“我有道理。要差人到东京。寄封家信莫若就遣他去。”郭京道:“这个极妙!”
王宣慰进去修书郭京见了乐和道:“王宣慰要差你到东京送家信你可收拾行李。”乐和想道:“东京我是去不得的这里原非久留之地昨日倒见府中人闻得柳陪堂住在雨花台我自别过去寻他罢。”答道:“在下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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