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又喝道:‘那担子里是什么东西?莫不是通洋私货!’我:‘有甚私货!’那后生喝道:‘现奉宪司明文缉捕梁山泊馀党杀死官员的。盘诘来历不明的人甚是严紧。客商行李俱要细细搜检。’喝叫庄客打开来看脚夫见不是头挑了担儿便走被那厮脸上一掌踉跄跌去。五七个庄客把竹笼打开见是伽南香、琥珀、犀角、珊瑚等物动了火叫抬了进去。我便嚷道:‘这里又不是关津所在怎的盘诘得我?抢我货物!’那厮便骂道:‘你这大胆的海贼现放真赃还要口强!锁去登州府里落!’那厮同庄客来拿我我便拽开拳脚踢倒一个庄客。他把哨棒打来空手抵当不住只得走了。他也不来赶。不知脚夫怎地。我平白地受了这场恶气千辛万苦性命相博来的货物被他抢去。思量孤掌难鸣敌他不过待会官司告理又不知他姓名。况且委是海货不便分理。正在烦恼不想逢着你又要讨娘这是哪里起!”
阮七道:“实不相瞒我便是梁山泊活阎罗阮七。可伤宋公明被奸臣药死我念平日情分到山寨里祭奠。不想那蔡京的门下一个张干办做了济州通判他到梁山巡察和我闹起来打瘪他的幞头。到第三夜领土兵围住拿我我便杀了他。容身不得同母亲逃难行到此间。母亲忽然心疼起来我去寻火种回来不见了。如今你不若和我去寻见了母亲我便同你去夺回货物何如?”扈成道:“如此甚好。方才你我妹子死了倒也放下一条肚肠。”阮七道:“眼见得母亲不在这里且到村中访问。只是我肚中饥了。”扈成道:“此间到十里牌不多路大酒店诸般物事都有。”阮七道:“既如此便去。”
两个厮赶着走不得三五里地面果然官道边开一座酒店摆列十来副红油座头柜边三只大酒缸一半埋在泥里喷鼻香新筝熟白酒;两三架蒸笼热腾腾地盖着精肉馒头;案上堆大盘熟牛肉。两人进店拣副座头坐下叫量酒的打两角酒切三斤熟牛肉二十个馒头做心。量酒的觑着扈成道:“方才这位客官吃酒会钞去的重番又来!”扈成道:“不要你管只顾拿来。”酒保摆上大碗筛了让阮七吃。扈成道:“弟偏陪不多时你饥渴了自吃。”阮七真个流星赶月的一般吃了一回两个又提起寻母亲、夺货物的话。只见照壁后走出一个人来叫道:“七哥!”阮七抬起头来一看道:“阿呀嫂嫂恁地凑巧!”你道那人是谁?
纱裁衫子绿鬓插石榴红。木轴腰肢壮银盆面目雄。春风虽觉满杀气尚然横。水泊能征战驰名母大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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