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使了银子,不求别的,只求这几个泼皮判的越重越好。
这案子人证物证都有,案情也是清楚明白,因此那县太爷也挺利索的,当场就判了一人杖四十,再流放到三千里外的乌蛮,流放二十年,十天后押解过去。
桑峰记得韩正宜的吩咐,在行刑前偷偷给那掌刑的衙役塞了点银子过去,那衙役笑眯眯的接过银子,拍拍胸口道:“小哥放心,这几个人肯定活不了了。”斩草除根才是聪明人的做法,这些泼皮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会被流放了,心中定然记恨他们,哪天万一跑回来一个寻仇,岂不是麻烦。
那几个泼皮一人挨了四十杖,等到打完,已经是有出气没进气了,被拖死狗一样的拖回了牢里,也没人给他们上药,没过几天,牢头便报上来三个暴毙。还有两个半死不活的,在牢里呆了十天后就被押解去他们未来要呆的地方了,流三千里,二十年,估计这辈子都回不来了。做为主犯的王来银因为躲的及时,算是逃过一劫。抓他的海捕公文没多久就发了下来,抓住的赏银五两。
桑峰和韩正宜处理那些泼皮的时候,段杰一直被栓在家里修养,这次他伤的挺重,不仅仅是外伤,还失血过多。下炕走两步,都会眼前发黑。
宋婶干脆搬了过来,就近照看他和团团。千喜纵然万分不舍,还是被韩正宜给拎回了秀才家里,喻实都成那样了,总不好让他再帮自己带孩子。
“听话,把这碗汤都给我喝了。”算起来,这是宋婶熬的第十只鸡了。他在炕上躺了足足十天,这十天,不准他下地走动,吃喝都在炕上。但是这些不是最令段杰炸毛的,最令他崩溃的是,宋婶每天都会宰一只鸡给他熬汤。一天三大碗鸡汤,段杰被鸡汤灌的直想吐。
求了宋婶几次,对方都坚持要给他喝鸡汤补身子,后来段杰没辙了,就说一天一只鸡实在是太过浪费奢侈,能不能换成两天一只或者三天一只鸡。韩正宜却在旁边凉凉的说这钱是他给的,便是连着吃一个月,也不过一两银子,这点钱对他来说还算不了什么。段杰听了后对着韩正宜死命的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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