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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了!小函是男~子~汉~”
大概是新学会的单词,宝宝说起来有些慢,别别扭扭。秦木将宝宝抱下洗手台的时候,宝宝还在练习这个词。
“要念给把拔听!”
宝宝说,很骄傲。
“那还要告诉你把拔,是木木教你的哟!”
秦木感受到从那小手心传递过来的喜悦,嘴角也不禁微微翘起,却是在抬眼的刹那,他看见靠近门的那面镜子里,男人的侧影。
微微垂着头,背靠墙壁,一个忧伤的侧影。
秦木突然想起,在酒吧那次,林之桦掩在一半黑暗中的、那个微微忧悒的眼神,与此时他的侧影重叠起来,合成一个完整的林之桦,拒人于千里之外,像雨中的紫丁香,又像风里的青云松,哀愁与冷漠,温雅与刚强……
充满矛盾的谜题。
这一刻,秦木恍惚有些懂了,林之桦那句话的意思――
我理解为什么那么多的人无法做到表里如一,就像艺术品总有向光的一面也有背光的一面,如果你不费力去改变它挪动它,那背光的一面永远也只有它自己知道。
只有,它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