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气给掴出来……”
张经纬这才明白那股几乎让他岔气的钝痛从何而来,他苦笑着看向那个壮汉,后者正憨厚地挠着头,一脸“我做得对不对”的忐忑表情。张经纬只能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虚弱:“呃……我谢谢你啊……” 那两下“掴”,怕是把刚接上的肋骨又拍松了几分。
壮汉闻言,立刻挺直腰板,拍着胸脯瓮声瓮气地说:“少东家您太客气了!咱这条命当年要不是您,早就被韩烨扔河里喂王八了!看到少东家有危险,咱岂能坐视不管?水里捞您上来,那也是咱第一个扎下去的!”他语气里充满了朴素的感激和义气。
张经纬心头微暖,但旋即想起更重要的事。他强忍着剧痛,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就我一个人吗?还有一个人……咳咳咳……跟我一同落水的!一个……男人!”他急切地追问,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牵扯得伤口一阵刺痛。
“还有一个?”贾仁义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理所当然的警惕和嫌恶,“有!有!在柴房里呢!那人捞上来就昏死过去了,到现在还没醒透,跟滩烂泥似的!少爷您放心,您在水里都死死咬着他不放,那他定是个十恶不赦的恶贼!敢害少爷您?咱可不能放过他!早就用最粗的麻绳捆得结结实实了,扔在柴禾堆旁边,保管他插翅也难飞!”他语气笃定,带着一丝邀功的意味。
“做的好……”张经纬低声道,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人还在就好。他咬紧牙关,再次试图起身,想亲自去确认。然而身体刚离开草席一寸,便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猛地向前栽去!
“少爷当心!”贾仁义和壮汉同时惊呼,手忙脚乱地扶住他,把他稳稳按回草席上。贾仁义急得直跺脚:“哎哟我的小祖宗!您瞧瞧您这身子骨,哪还经得起折腾?骨头都快散架了!这深更半夜的,那贼人捆得跟粽子似的,跑不了!您就安心在这儿歇着,养好伤是正经!等天亮了,有力气了,再去发落那厮也不迟!”
张经纬靠在贾仁义臂弯里,急促地喘息着,浑身脱力。他环视着这间简陋但安全的屋子,目光扫过贾仁义和大力担忧的脸,以及门外影影绰绰的村民身影。一个念头浮上心头,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试探:“贾伯伯……今天,就没有……没有别人来找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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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贾仁义皱起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哦!来过!来过两个穿着皂衣的官差,骑着马,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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