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目的哑女身上。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伸手指向她:“沈掌柜不喝,老爷子不能喝……那她呢?”
那哑女一直垂着头,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玉雕。此刻被张经纬点名,身体似乎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我不喝!”
沈开阳强行压下翻腾的怒气,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张大人!请自重!莫要戏弄下人!雨既已停,还请……”
“哎呀!沈掌柜你看!”张经纬像是完全没听到沈开阳的话,指着窗外,一脸“惊喜”地打断了对方,“这雨下的也没一个头,烦人的很!可我刚说想在你这儿多坐一会儿,这雨……它就真停了!你说巧不巧?看来老天爷也想让我多留一会儿啊!”
张经纬站起身,踱步到窗边,背对着众人,。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文人墨客特有的“雅兴”,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开阳:“沈掌柜!我看你也是满腹经纶、仙风道骨的样子,想必也是文采斐然?如此良辰,楼外景致如画,你我何不即兴赋诗一首?也不负这‘高阳楼’的盛名啊!”
沈开阳看着张经纬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心知对方是铁了心要拖延时间,而且步步紧逼,不断挑战他的底线。他眼中最后一丝伪装的平和也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压抑的怒火。他冷冷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在下……久居山野,粗鄙不堪。倒是早就听闻张大人文才出众,诗词歌赋冠绝河东。今日若能在高阳楼得大人一佳句,也是此楼之幸,高阳之福。”
“哈哈哈!沈掌柜过誉了!”张经纬朗声一笑,仿佛没听出弦外之音。他背着手,在宽敞的雅阁内慢慢踱起步来,眉头微蹙,作沉思状,口中念念有词:“嗯……以这高阳楼为题……要写出其高、其险、其不凡……”
他踱到窗边,又踱回来,每一步都踏在沈开阳濒临爆发的神经上。雅阁内落针可闻,只有张经纬的脚步声和他那刻意拉长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危楼高百尺……”
他停下脚步,仰头望向雕梁画栋的屋顶,仿佛在感受这楼宇的巍峨。
“手可摘星辰……”
他伸出手,对着窗外雨后清澈夜空中的几点疏星,做了一个虚握的动作,脸上带着一丝迷离的笑意。
这个动作他已经持续了好几分钟。
黄粱一脸期待“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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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经纬也想继续,可是他这死脑子,又像是卡壳了一样,又记不得下面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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