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座城,三天一座山,方圆万里山峦成平地,碧湖化坑洼,莫不是扰了祖师清修?”
“还是说宝川战变,天下缭乱,迫使诸如祖师这般天上地下的散仙都再不忍袖手旁观?”
神白须拱手笑道。
也是,她唐听行于神骁消失了大概有三四千年了,不说天下武者,就论这黎民众生,像她这种人,一不是圣人,为国为民,二不是官籍,为国为家,偏居一隅闲云野鹤,哪里会对这个国家的未来着想。
说归说,神白须对眼前这个奇怪女人并无好感,你一句我一句也不过逢场作戏的寒暄,他最不在乎的,就是那些高高在上俯瞰人间的神仙。
他觉得,占着茅坑不拉屎,说什么一方神明,更是脱裤子放屁,神白须的确算得上一个无神论者,他更相信人类的双手。
而令他想不到的是,在听了这番话之后的唐望第一次皱了眉头,神白须也感受到了一些情绪,竟然是一种委屈。
“先生究竟有多讨厌那些坐看云起听风穿林的神仙?以至于是个与避世不出四个字沾边的人都好似与先生有不共戴天之仇。”
“削山之乱祸及连载,先生遍读史书岂能不知?它神骁执政争权夺利诡变风云,自酿其祸,先生竟要把气撒在小女子的头上?”
“饶是小女子这般的无辜,竟也都成了先生口诛笔伐之人,先生倒是大义,大义到连我这么一介女子都容不下眼。”
谁敢想唐望竟真委屈起来,一跺脚,双手叉腰,脸别向一处。
神白须见此挑眉,他越来越觉得,神骁里这些越是年纪大的,反而越小孩子气,眼下这唐听行的做派,可就差躺地上撒泼打滚了。
“谁理你,千年百年,于祖师而言,不过眨眼,小子不过一介俗人,当然就只会争名夺利,就是小心眼,只知道看着那几亩田地。”
“在其位谋其政,没祖师那么闲云野鹤,告辞。”
说着,神白须抱拳告辞,错过唐望大步走向城关内。
哪知,神白须走了数步,却莫名一直在原地踏步,以至于脚下发出沙沙声,都未能同唐望拉开距离。
神白须眉头一挑,后退一步,同唐望并肩,再向前,原地踏步,他又退一步,再往前,分毫不进。
感情是让人困在一个笼子里头了,只能退不能进,进退维谷。
“你哪是小心眼,你是缺心眼。”
唐望直直抓住神白须的衣领一拽,两人贴的极近,几乎是鼻子碰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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