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光。
平复之后的白下霁双眼通红,仍旧紧紧抱着神白须迟迟不肯撒手。
神白须虽然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做其他的动作,只是抚慰着这个如新生儿般脆弱的少女。
再过了一段时间后,白下霁才堪堪平复如初,只是仍旧抓着神白须。
神白须稍稍拉开距离,看着白下霁满是血痕的脸,他伸出手,触碰她冰凉的脸颊。
随着丝丝缕缕的白色电丝没入白下霁伤口后,那抓痕渐渐愈合。
神白须又握住白下霁的手臂,同愈合脸上的伤疤一样,治好了那些新旧不同的疤痕。
他重新将那些绷带捋直,轻轻的绑好,只不过,是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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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下霁感受着神白须的体温,哪怕分离之后竟不再有任何的寒冷,这同曾经的状态完全不同,她第一次感受温暖,来自于这个曾想要杀死她的男人。
月光很亮,照着两个孤独的人,可现在,他们拥抱在一起,驱除了寒冷,一个人温暖着另一个人。
“我……不知道那是杀人…我只是照着山主说的那样去做…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他满意。”
“杀人…就会被人厌恨吗?”
在神白须的怀抱中,她似乎拥有了前所未有的胆量,敢于去问那些她曾经从来不敢问也不会问的问题。
也许这个做什么总是奋不顾生,胸怀苍生天下众生的男人,可以给她这个弱小生灵一个答案。
“一个人到底要怎么做才算是对呢,可也有一个人无论做什么,总有人会认为是错的时候。”
“对错真的重要吗?”
“一个人自生下来,就要在对与错的判别中摸索自己的一生,父母与长辈的领导不会是永远的。”
“可也有出生之后就失去这些领导的人,他们能够选择的机会往往更苛刻。”
在神骁,父辈的指引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孩子的性格与认知最早都来自于家庭中的父辈。
而唯有父辈正确且开明的领导,可以决定一个孩子今后的命运。
白下霁不可谓不是失败家庭的产物,她是世界的早产儿,早早来到这个她陌生而黑暗的世界上。
面对邪恶,她毫不知情。
所以神白须才会说,她可以拥有一个重新活过的机会,不是为了削山主,也不是为了神骁,更不是为了所谓的天下人。
而是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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