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措不是吗,难道他神白须就必须要做的一切事都和别人有别,总是凡事都要做到让自己满意,且都必须要是正确的吗?不,他也可以是一个无知的人,无论是对于未来还是对于现在的自己,都可以是。
“您都如何释怀曾经的遗憾?”
伊芙琳又问道,她向前走了一步。
“……”
又是一个让神白须沉默的问题,往事随风,清风吹来,再一次刺痛着他的心。
回忆虽然不曾再有谋面,可那永恒烙印在心中的疤痕,无论岁月如何蹉跎都无法洗刷。
“我只是试着用活下去劝解自己,让自己不要活在愤怒与不甘之中,劝自己用自己的方式活下去,无拘无束,心无旁骛,不去在意所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他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一种心情,像是一种迫切的想要逃避,又好似一种固执的否决,那些事已经走过他的人生不知多少年。
这些年他一人在外颠沛流离,不管他的灵魂是否已经寻到了自己的归宿,总之,他的心始终悬而未落。
“您用谎言欺骗过多少人?谁又是被欺骗最多次的那个人?”
伶俐的问题,刺穿着某人生命的执念,同时,她再次向前一步。
伊芙琳的每一句都让神白须沉默,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上。
就像把这些伤痛揉碎,让曾经被打破的镜子重新拼合。
睹物伤人,映照着往昔那人的狼狈与无助,痛楚与撕心裂肺。
“我只当那是一种忏悔,是一种赎罪,尽管最后都没有答案,而令我最小心翼翼的,恰恰就是被我欺骗最多的人,我很想说我没说过慌,可我也知道,这就是谎。”
他是第一次对于一句话所问的问题这样模糊,就好像一个人行走在迷雾中,压抑,寸步难行。
可不知为何,他好像就是知道方向在哪儿。
“对于您曾经犯下的错,现在的您,释怀了吗?对于曾经的那些不再见面的人,您还愧疚吗?”
又一步,又一次撕心裂肺,又一次仿佛痛苦回忆的沉沦。
“我心无旁骛,只此执念而已,我心怀有愧,哪怕一切都做的光鲜艳丽,也都填补不上那空缺。”
“释怀?愧疚?谈何释怀,往事人,从来都不可能站在现在人的位置看待那些经历,谈何愧疚,不过只是没有尽全力,不过只是无能为力。”
神白须神色悲怆,可神情依旧坚毅。
倘若问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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