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孩忽然从远处跑来。禹秋兰认得那女孩,之前观看幻术时,那女孩就坐在宋慈的身边。那女孩找到禹秋兰,问她是不是在找孩子,还说她孩子不在后台,而是在百戏棚的后门。禹秋兰不明真假,随那女孩赶往百戏棚的后门,果然看见了等在这里的宋慈。宋慈不是孤身一人,而是由那女孩的姐姐照看着。
试图为韩絮止血。韩絮却道:“这血还止不得。”声音放低,“宋公子,当此境地,若我一口咬定你闯入房中行凶,又有祝掌柜做证,说你手持凶器,只怕你怎么也洗不清了。胆敢对郡主行凶,别说我没死,便是只受一点皮肉伤,你怕也是死罪难逃。”宋慈听了这话,隐约明白过来,知道韩絮大可栽赃他行凶杀人,可韩絮并未这么做,而是实言相告,说明这并非她的本意,而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的。他道:“是韩太师?”韩絮的头轻轻一点。今日她本打算去太学观看视学典礼,可一大早天还没亮,夏震便来锦绣客舍找到了她,说是奉韩侂胄之命,要她栽赃陷害宋慈杀人。她知道这种见不得人的事,韩侂胄应该找所谓的外人去做,越是看起来与韩侂胄毫无干系之人,越是上佳人选,怎么也不该找她这个出自韩家、地位尊贵的郡主,显然韩侂胄的用意不只是置宋慈于死地。她之前举荐宋慈戴罪查案,昨晚又在刘太丞家替宋慈解围,韩侂胄已然信不过她,之所以叫她陷害宋慈,更可能是在故意针对她,是在逼她做出抉择。若她不肯照做,那就是与韩侂胄彻底决裂,往后再也不会被韩侂胄当作自家人来对待。即便她贵为郡主,可韩侂胄权势滔天,连当今皇后和太尉都不放在眼里,要对付她一个郡主,自然是绰绰有余。夏震走后,她很是纠结了一番,但不是纠结照不照做,而是纠结如何才能救下宋慈。韩侂胄已对宋慈起了杀心,就算她不肯栽赃陷害,也会有其他人来做这种事,宋慈始终是在劫难逃。她左思右想了许久,决定既照做又不照做,这才把宋慈叫来了锦绣客舍。宋慈昨晚不仅破了刘太丞一案,还当着韩侂胄的面,道出了那番针对韩侂胄的猜想,如刘克庄所言,此举无异于向韩侂胄公然宣战。他知道韩侂胄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只是没想到韩侂胄这么快便会动手。韩絮只是轻轻一点头,他便已明白自身的处境有多危险。可他似乎更在意另一件事,道:“不知郡主为何要救我?”他虽然十五年前就已见过韩絮,但那只是一面之缘,韩絮贵为郡主,又是韩侂胄的侄孙女,却不惜得罪韩侂胄,一再为他救危解困,他实在想不明白个中缘由。“宋公子可还记得我姐姐?”韩絮道,“我姐姐名叫韩淑,当年在百戏棚救你那次,她认识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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