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玉净植,不是别人!”“你以为你是谁,就敢恃宠生娇——!”他狠狠给了她一掌,这一下毫不留情,她唇角霎时滚下鲜血来。恃宠生娇。这词儿用得真不错,净植摸了摸痛到有些麻木的左脸,她早该这样了,过去那些年也用不着左一道汤药右一道汤药地防着,这是她最好最好的武器啊……她的心在滴血,却仍然笑出了声。“好啊。闹啊。吼啊。”她语气冰冷至极,又透着一种嗜血的轻俏,“恨不得昭告白玉宫,恨不得昭告天下,那就去呀。告诉他们你的亲侄女怀了你的孩子,你不就满意了吗?”“……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啊。”玉无袖也冷冷咧开唇角,“口蜜腹剑,兔面蛇心……”“你待如何?”“你不是想要昭告天下吗?”他说,“我给你。”隔日,净植接到诏书:十日之后,新妃入宫,赐号“钦”。云峙苦寻无果,刚从云苹那里听闻净植被接回白玉宫,很快安排了回京的行程。半途却收到西州那边的紧急通讯,要求他立刻折返。
竟是一方反反复复迭起的纸张……四块点心里共有四张,一张是他当日写给她的那张方案,一张是宝择辰的笔录,一张是文件下载地址,打开了里头便是那份录音,最后一张,则写着寥寥几笔……“既然有开始,总要结束的。”什么也不必说,什么也不必问……他将手撑在桌前,手指缓缓触过她的每一笔字迹,他明白她的意思,越是明白,越是痛苦……他下定决心,要回养州一趟。而与此同时,白云峙终于打发了手头的事情,受乐三所请,也终于到了养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