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耳羹,便没能知会二位陛下在此……”白云峙点了点头,依旧是那张素白而毫无波澜的脸。他说:“玉小姐我已送到,烦请您通传,我有要事在身,便不扰陛下清净了。”说着将行李放下,便匆匆转身离去,竟像完全不想看到室内那人似的。玉净植没拦他,利落地伸手接过银耳羹端了进去。她没锁门,只是将房门轻轻带上。床上男人看上去并不显老,只因他是先帝六皇子,比玉净植只大十岁。玉家好颜容,落在玉净植身上是远世俗红尘的清丽,落在玉净植她爹玉无胧身上是书生般清俊,落在当今陛下玉无袖身上就是刀削斧凿的清刚之美。多年战事留下的痕迹,已经瘫在那只向她伸来的手掌中央:“植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