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走廊尽头有人影一闪而过
放学回家,他不再绕路,每次都像被鬼撵一样,埋头快步冲回五栋,冲进单元门,直到关上自家的防盗门,后背抵着冰冷的门板,才能喘上一口带着铁锈味的粗气。
吴欣怡的日子更难过,王莉就坐在她身后。那“滋啦——滋啦——”刮擦笔盒的声音,像钝刀子割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危险的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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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不敢大幅度转身,连捡掉在地上的笔,动作都僵硬得像生了锈的机器人。
有几次,她感觉王莉的目光像探针一样扎在她后颈上,冰冷,带着评估的意味。
她只能把头埋得更低,假装全神贯注地盯着课本上密密麻麻的字,那些字却像蚂蚁一样在眼前乱爬,一个也看不进去。
恐惧像藤蔓,缠得她快要窒息……
他们不敢再单独行动,偶尔在走廊、开水房或者放学路上目光短暂交汇,彼此眼里都只剩下惊惶和茫然。
怎么办?警告已经收到了。
再“多管闲事”,下一次等着他们的,恐怕就不是警告了。
孙倩那淬毒的眼神和瞬间探向口袋的手,像噩梦一样反复回放。
曹子豪的“次元壁”也失去了吸引力,手柄摸上去冰凉,游戏画面在眼前闪烁
但他却总能看到张海戳饭的诡异动作和背包里一闪而过的金属冷光。
他烦躁地把手柄扔开,躺在床上,智能夜灯的光晕在天花板上投下模糊的圈,像一只只窥视的眼睛。
他想起父亲那天在楼下的话:“最近外面不太平,厂里保卫科都加强了巡逻,听到警笛声了吧?少惹事。”
警笛声……和那天废弃工厂的警笛声重叠在一起……
吴欣怡家豆浆店那浓烈的油烟味,第一次让她觉得反胃。
看着母亲吴秀芬在油烟里佝偻着腰炸油条,手臂上被热油烫出的红点像丑陋的疮疤,她心里堵得慌。
她不敢把恐惧告诉妈妈。妈妈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能揉面团,能炸油条,能扛起生活的重担,却扛不住一群身上可能带着武器、眼神像刀子一样的“转校生”。
告诉妈妈,只会让她更担心,甚至可能……把她也拖进危险里。
她只能把恐惧咽下去,像吞下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硌得生疼。
日子在恐惧的煎熬中像蜗牛爬。直到刘小峰再次成为那个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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