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像芦苇一样,纤长但是易折,
柳如梦没有挣扎,冷冷地看了眼温凉,说道:
“温将军,我没有犯事吧?”
温凉觉得自己嗓子发干,想说话又张不开嘴,握住柳如梦的那只手还微微有些发抖,
柳如梦又冷冷地看了眼温凉,轻启朱唇,只说了两个字:
“滚开!”
从来没有一个庶人敢跟一个金吾卫的中郎将这么说话,更何况是个乐籍女子。
也从来没有一个庶人敢跟一个金吾卫中郎将说这样的话,更何况是个乐籍女子。
但是,这两个字从柳如梦嘴里说出来,温凉却觉得理所当然。
握住柳如梦的手稍微松弛下来,温凉太害怕自己像上次那样把柳如梦弄得淤青,
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温凉还是开口了:
“对不起。”
柳如梦低头冷笑了一声,又抬头盯着温凉道:
“温将军,何至如此?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不过是秉公办事罢了。”
柳如梦早就知道那隆升不过就是南诏的暗探,也早就明白当天温凉的意图,
于公,柳如梦并不能对温凉有半句闲话,
于私,柳如梦被施以水刑,感染风寒,心中不痛快也需要一个宣泄口。
如今温凉主动送上门来,但柳如梦内心却无比平静,丝毫没有想要发泄情绪的冲动。
她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实在不愿再与这位金吾卫有任何瓜葛。
然而,温凉却能敏锐地察觉到柳如梦所设定的界限,这道界限宛如长安城坚固的城墙一般,无情地将他隔绝在外。
正因如此,温凉并不愿轻易松开紧握着的对方的手,尽管那只手正竭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
温凉微微垂首,目光亦随之落于那对紧盯着自己的眼眸之上,语气轻缓地回应道:
“我并未与你谈论公事。”他的声音平静如水,仿佛没有丝毫波澜。
柳如梦闻言,不禁心生一丝嘲讽之意。
一个堂堂金吾卫中郎将竟然要和一名卑微的乐伎谈起私人之事?这简直就是荒谬至极!
她轻笑出声,眼中满是不屑一顾的神情,
“呵呵,温将军真是风趣啊,我柳如梦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乐伎罢了,与您这位高高在上的将军之间又何来私情可言呢?”
她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讥讽意味,似乎对于温凉所说的话完全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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