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嗦嗦地把冯源的人头捡了回来,抱在怀里,又把几具亲人的尸身挪了挪,又挨个去其他死尸身上一通乱摸,最后手里提前个包裹与两把钢刀放在了平板车上,最后把县太爷赶上车,慢慢地驾起平板车,走进夜幕与浓雾之中。
两人坐着平板车,臧一山没有说话,只有牙齿相互碰撞的“格格格”的声音,也许是冷,也许是因为害怕,周围一片灰暗的死寂。冯贤历经一顿疯狂厮杀,整个人有了一丝清明,呆呆地坐在平板车上。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冯贤从半痴呆状态中醒来,扭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认出这座荒山。正是自己从冯家村到解良县城的必经之路,慢慢地跳下车,顺手一揪,便把臧一山扯了下来。“帮忙抬。”冯贤冷冷地吐了三个字。臧一山哆哆嗦嗦地走了过来,冯贤把小石头的尸首轻轻抱着递给臧一山,臧一山只好接过。冯贤背起冯源的无头尸慢慢地走向山坡臧一山一双小眼滴溜溜地乱转。心里想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你敢走,马上杀了你。”冯贤好像清楚地知道臧一山想逃跑一样,马上出声制止。臧一山只好哆哆嗦嗦地跟在后面。
两人终于把冯源一家的尸首全部搬到半山,臧一山已经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的一声,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插在臧一山面前,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挖坑。”冯贤冷冰冰地从牙缝里嘣出两字,臧一山体如筛糠,几乎站都站不稳。最后,“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好汉爷,饶命啊。。。。。。千错万错都。。。。都是我的错。。。。。。”冯贤冷冷地看着臧一山:“挖,否则,死。”臧一山见求饶无果,只好拿起钢刀在地上慢慢地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