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桧书定定地看着这个人,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他不要回神医谷,只想要陈冠留在他身边,他们可以在竹屋生活一辈子。
没睡一会,陈冠又被激烈的动作弄醒,他生气地咬上南桧书的肩,南桧书也咬上他的,然后在陈冠体内射出。
陈冠现在的生活已经没法用安宁来概括,他睡的时候南桧书还在他体内,醒来对方已经将药和早饭准备好了。中午就在冥想(发呆),不知道为什么,陈冠现在依然做不了重活,他去地里翻两下土就冒出一身汗,之前还背得动南桧书,现在却抱不动他了。
下午他烧好饭菜,南桧书就从山里回来,如果他没有上山采药,陈冠也不需要负责晚饭。
陈冠向来随他,没有多问,只偶尔提一下自身的治疗怎么样了。
神医说第二疗程还需要三个月,第三段的主疗程需要进行施针。南桧书虽然理论经验丰富,实战却是个新手,他需要准备好才能为陈冠开始第三段疗程。
但施针是第三疗程里最重要的一步,如果失败了,不止是筋脉堵塞,还会引发诸多后遗症,他们急不得。
刚刚才察觉到……陈冠感觉思维也变得迟钝起来,他这是米虫日子过太久了吗?
陈冠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向阳光明媚的室外走去。
水里的倒影偏头看向水镜前的青年,散乱的黑发被阳光折射成棕色,他的脸色阴郁,五官还算白净,只是微红的眼角平添了几分妩媚。
南桧书想干嘛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想不明白,他对南桧书还不够好吗?
心里有事干嘛不能说出来,谈一场正常的恋爱不香吗,非得想把他养成药人。陈冠抬起一只胳膊,白纱般的睡衣下不再是健康的小麦色,之前全身出现过敏症状蜕了一层粗皮,被一层新的滑软嫩肉替代,也不再冒出手毛,其他地方也一样。
太阳光让他有了一瞬间的眩晕,缓过来后,陈冠将门槛上的手扒下来,手掌中没入一根小刺,正隐隐作痛。他引以为傲的老茧不知何时也离他而去。
他以为南桧书不是那种会把不满积压在心里的人,但很明显,他还不够了解对方。
忽而鸟雀压弯了枝丫,微风吹动窗沿咯吱作响,陈冠余光看到一片黑影掠过,回头与一个扛着大麻袋的小姑娘对上视线。
小姑娘将米袋噌地砸在地上,两只手扒拉一下汗湿的鬓角,甩了甩头上松松垮垮的丸子头,肉嘟嘟粉嫩嫩的脸颊鼓起,瞪圆了眼睛娇喝道:
陈冠正在消化被小女孩俏丽脸庞击中的心窝,这下好感还没升起来就反压下了。
他没有理睬小女孩的话,觉得头顶被晒得有些烫,于是走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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