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去了,陈冠总算适应了红痣和花教主的存在,甚至觉得偶尔来这看看教主的情况,顺带对他使脸色的涟衣都可爱许多。
正在扫地望天的陈冠忽然瞥到背后的黑衣服,别提有多惊悚了!陈冠也不明白为啥,他挺怵花残雪的,一是他和之前的小花差距太大,二是想到他在角落阴森森的注视,陈冠就……就……要不直接挑明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要么自由要么死。
直到有一天,他拦住过来看饲养的教主和新小厮的左护法,在她的瞪视下颤颤巍巍地开口了。结果他苦口婆心地说了这么多,将自己悲惨的过往都交代了,这左护法才来了一句。
嗯?!老妹和左护法很熟吗?陈冠眼皮一跳,那之前陈潇说的怕不是在玩他。
陈冠还在组织语言时,左护法又从兜里掏出一封信。
她将陈潇带到魔教总坛,却不知道两兄妹交换身份的事?陈冠迟疑地接过。
陈冠没理,直接拆开了陈潇的信。
您在东裕山可过得愉快 妹有幸结识了涟衣姑娘 便是因为小花一事 望家兄早日与小花终成眷侣」
她接下来的话是……
见信如妹 不悉」
涟衣也飞到他身后看了眼信,还点出了重点:“终成眷侣,啧。”
涟衣也不是能容忍别人找茬的人,当即把没有内力的弱鸡反扣手臂压在地上,蹭散了一地的灰。
陈冠大叫:“那你把我杀了算了。”
“……”陈冠闭嘴了,不是他怂,打不过的菜是真的。
见小菜鸡点头,涟衣才将人放开,陈冠立马捡起扫把跑了。涟衣回头看到假山后方的黑衣人,那瞬间,她在教主眼中瞥见了一点红芒。
陈冠跑进房间里,又把妹妹那封无厘头的信再看了一遍,反手拍在桌面上,按着青筋暴起正在抽搐的额角嘶气。
鼻尖闻到了一股独特的香味,浓郁黏稠的冷香中混合着丝丝腥气。它属于那个曾被他背负起一切,睁着大大的黑眼珠,无神地问出“为什么我还活着”的女孩。
他退了一步磕到桌角,当即龇了下牙,才迅速整理了表情,忍着颤音说:
花残雪听到他说话,抬起忽然亮起的眼眸,眼底的光芒又闪烁几分,抿紧了唇角,却不说话。
突兀的冰凉触感贴上了陈冠的手背,粗拙胼胝如同冰冷刀刃一般抵着他。
花残雪眨了眨眼,沉默了几秒,好似没明白他的意思。
“小花……”
“花教主,请您解开在下身上的万花毒。”
这么简单?陈冠呆愣地盯着花残雪的一角衣袍,见它往外飘了会,他能想到那人这时非常落寞的神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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