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结婚不算要紧的事,这人还真不紧张。陈世美撇撇嘴,领着柳衫云来到一家小店,是一家首饰店。
回到客栈中,柳衫云望着陈世美手中的木簪,问道:“陈兄这是……”
“哦~”柳衫云未遮挡的桃花眼似笑非笑,他也有指婚之人,但他对那名女子并无特殊的感情。
“我有些羡慕,陈兄的那名女子了。”
自己动手敷衍敷衍就可以了,哪里有银子剩下来买簪子哦。
小刻刀一滑,差点切到手,陈世美尴尬道:“男人嘛……哈哈。而且,我还未对她说起此事。”
“这是我与她的定亲信物。”
陈世美从玉髓上移开视线,却见柳衫云一直看着他,便眨了眨眼。
陈世美正含了一口茶,被这话噎到,咳了好久,摆摆手,“男子?不太行,那些小倌儿比女子还娇弱,我伺候不了。”
陈世美继续低头细刻,柳衫云将玉髓收回腰间,收了折扇凝视陈世美虽白但厚实的手。那手心几乎全是厚茧,比他一个练剑之人的茧还要多,可他的脸却不像武夫那般粗狂。
“依我看,陈兄这姿色,不比望春楼那花魁差上几分。”他不想看到这人唇边似有似无的笑了。
青年看向他,怒气又莫名消减不见。
“陈兄可也肖想,那一世一双人?”柳衫云却引开了话。
等到第二天,陈世美将木簪刻好,两人一同上路。
“柳兄,我忽然发现,你这双桃花眼,与我那心仪女子有七分相像。”
“柳兄,可否戴上这簪子,让我看看它是否合适。”
这抬手的刹那,眼前黑衣飘拂,清风再吹,身边的人已经没影了。大变活人之后,柳衫云淡定地顺手理过白衣,发现腰间的定亲信物已然不见。
啊——嚏!
此人就是之前的陈世美,他真名陈冠。青年睁大狡黠的眼眸,扯了根草叼嘴里,背在脑后的手里捏着柳家定亲玉髓的流苏,在他走动时玉就打到了脑壳上。
被小小地敲打一下,他才愿意把赃物兜好了。顺利地完成了任务,帮妹妹偷到了柳衫云的定亲玉髓,陈冠脚步轻扬地在林间飞跃。
说起来,他们其实对柳衫云并无恶意。柳衫云有一个英年早逝的母亲,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来着。
出山后,陈潇花了半年时间收集柳衫云的各路消息,发现幼年不受宠爱重视的孩子在柳家也有了立足之地,但柳叶两家联姻,他会成为牺牲品。陈冠便答应妹妹偷出玉髓,希望能给柳衫云一个机会离开柳家。
陈冠不再多想,美美地想着等下和妹妹会面,然后再去青楼好好潇洒一番,但是不能纵欲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