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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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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玥着急忙慌地开车赶往约定的地点, 却在距离目的地还有二百米时，慢悠悠停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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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暖气充足的驾驶室内看着半天没有一辆车经过的街道，半晌深吸一口气，从侧门的小储物盒内掏出一盒未拆封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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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今天下午不同的是, 这一次她一并掏出的除了烟还有一个小巧的电子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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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轻点, 蓝色的电流发出细微的滋滋声，触及的地方随着呼吸燃烧出猩红色的小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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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 紧闭的车窗玻璃照旧被降下两指宽的缝隙, 冰冷的空气随之涌入, 顺便带走弥散的烟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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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玥向后靠实, 看着前方的双眼慢慢失焦, 而漂浮在脑海中的记忆碎片反而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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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不值得回忆的过去, 也是不能不回忆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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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可以让她感到愉悦的画面都夹在那些痛苦的过往中，它们相辅相成, 无法凭借自我意识单独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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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和已经忘记了过去的叶星不同, 白玥的记忆力相当好，好到什么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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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是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年纪发生的事情，再过两年就三十岁的她仍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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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谈不上清清楚楚，但零碎的画面依然如定格的老照片, 一页页储存在她名为脑海的相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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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凶狠狰狞的人脸，还有哭泣嘶吼的面容，每一张都像是不需要添加BGM的恐怖照片，光是翻上一眼, 就能让她的心神激荡，久久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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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已经记不清那一张张的脸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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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一直觉得自己深受这些扭曲丑陋的面目影响, 才会在小小的年纪就有了可怕的报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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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当初在寒冷的孤儿院里, 才五岁大的她被抢了好心人送的糖果后，她偷偷去厨房里拿了一根挂着的干红辣椒砸成粉末，混在那“强盗”的地瓜糊糊里，在看到他辣得嘴巴通红呛咳不止后，心里暗爽，并决定隔三岔五搞一回，直到下一次收到糖果，再把他的糖果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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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在事后对着月亮发誓，如果可以，以后每次都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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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小玫瑰送她的礼物被人弄坏后，她明明答应了小玫瑰不去计较，但那半年她明里暗里地和那人过不去，不是故意弄脏她的衣服，就是故意扯坏她的作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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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小玫瑰抓到现行后，先来硬的再来软的，一边保证会学着大度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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