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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转了两圈，看着无声擦泪的桃妹，忽然一拍脑瓜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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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不是穿的素白像守孝的麻衣，那就是守孝的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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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会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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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无语，自己母亲都去了，怎么还有心情在林子里干那事呢。也难怪支支吾吾想瞒下来，就算坦白，这要怎么开得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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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语纠结半晌，觉得这是暮潇府上的私事，并未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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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暮潇也看了桃妹半晌，斟酌着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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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安王后送来的那一批人，你是唯一一个留下的。你的母亲在王后身边效力，我也一直知道你是她的人。不过念在你尽心尽力老实本分的份上，这些年一直做大丫鬟使，从未对你有过什么芥蒂，更未亏待过你……但是你要知道，你虽是安王后的人，生死却也在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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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心里一直都明镜似的，说白一点，桃妹便是对方派来监视她的一颗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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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发抖的桃妹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来，闻言更是吓得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青了才敢说话，声音都是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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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对天发誓，从未做过对不起大人之事！奴婢今夜不该ῳ*Ɩ随意出入宫中，是奴婢的错！求大人原谅！以后必不会再犯！也不敢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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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她又哭又诉衷肠，气都要喘不上来了，气氛徒然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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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在一旁的仆役缓缓拔出了小腿上的短刀，紧盯着桃妹的发顶，似乎只待一个指令就可以让对方人首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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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如松的暮潇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高高在上翻手覆手生杀在握。但是江安语看出来了，她眼中只有挣扎和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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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语不清楚她掌握了多少线索和全局，但对一根可能是敌人的刺，还是尽早挖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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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听得暮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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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我暂且相信你。不过这里不安全了，我会尽快把你送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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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还是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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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岁月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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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语偷偷问暮潇：“桃妹的母亲是不是叫……春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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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潇摇摇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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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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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语：也是想多了，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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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小宫女回来了，要引她们去见自家主人。暮潇觉得深更半夜实在叨扰，想要拒绝，为她们引路的小丫头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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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宫里不知道闹什么，娘娘睡不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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