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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每隔一米便放置了盛满冰块的铁盆，使得周围的气温骤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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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潇掀开离得最近的一床白布，不想里面躺着的既不是尸骸，也不是男人口中拼拼凑凑的动物骨肉，而是纸扎的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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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与真人差不多等高，全身都是拿竹撑子架起来的，纸糊上去，描画出头发和五官，看起来很假，尤其一双眼睛画的溜圆，睫毛老长，睁得老大闭不上，像死不瞑目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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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语困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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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纸人呢？难道是怕有味道，所以用纸人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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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尸体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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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潇顺着草席上的名字挪动，越走越远，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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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语把附近几个草席的白布全掀开了，全部都只有这样纸扎的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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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列整齐的躺在那里，一样的长睫毛大眼睛下，脸颊上有一样的两坨玫粉色的圆腮红，看起来诡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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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暮潇找了一圈回来，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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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语开启了脑洞分析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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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的蛇女必然是假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说法……确实有。一屋子纸扎的假人，还能叫停尸房？动物破损的内脏和骨头，只在安乐堂的后厨，房梁上有奇怪的不明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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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运出去的尸体确实是拼的，也确实有人见到了猴手豹尾，只是原因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为了凑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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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潇盯着地上躺的纸人的脸，像在思考，然后神色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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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语也觉得颇为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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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它们……要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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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黑圆的眼睛如同受到了什么感知刺激，墨色渐渐缩聚成一点，纸人的表情瞬间不再空洞，就像有个人执着笔给点了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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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离开这里，纸人师估计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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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潇将白布盖回，两人相继退出停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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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门窗都掩好了，空气里也依然是挥之不去的阴冷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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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顺着净乐堂的小路来到了后侧的东西二塔——火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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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身是土砖做的，如果不是大石门一板一眼刻的方方正正像个棺材一样，整个塔楼看起来更像个高一点的土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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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语说：“你们这个东西盖在宫里……虽然离东宫西宫都很远，但是也太不吉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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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是个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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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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