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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安王后执掌后宫，我们贸然前去多有不便。道长如此笃定，不若待禀明王后陛下再做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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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宁秋山稍作商议他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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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不过人和鬼不一样，人狡诈善辩，时间久了怕是会走漏风声。原本朱厌出世距今，耽搁了这许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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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拐杖一下一下戳在青砖上的声音响亮，那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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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站姿不自觉端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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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发皆白的曹相国被搀扶着走出来，浑浊的目光投向暮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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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厌出世，太仆寺卿奉命查案，可查到什么与后宫有关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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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潇如实相告：“回相国大人，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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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下变得微妙，曹相国的脸色撑了半晌终是忍不住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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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太仆寺里公务繁忙，让寺卿疲于奔命，将自己分内之事都忘了，真真辜负了皇上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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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相当讽刺了，在场的哪个不是正一品二品的大员要员，不比一个小小的太仆寺卿公务繁忙，怎么就她在关键时刻渎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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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还无法反驳，就像学堂里交课业，题目都写给你了，六岁小娃也知道依葫芦画瓢说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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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老头子们也议论纷纷，这差事办的烂，再被有心人添油加醋一番，“犯令”和“废令”的大帽子扣下来，参上几本算好的，难保不被弹劾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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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宁秋山慈眉善目的拱着手，语气可称得上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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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力不能及，不必过分苛责。况朱厌乃大凶之物，寻常人近身不得，若是被冲撞了贵人之身，才得不偿失。专人该做专事，寺卿大人可随时遣人到城西纯阳道观，同道们愿尽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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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暮潇显然不领情，环顾一圈各怀心思的“肱骨之臣”后，反而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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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是演戏，也演了一整天了，够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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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慧音大师曾说过，我八字硬，阳气重，鬼怪不敢近身，还不至于被冲撞的昏了头脑，连奸恶和忠良都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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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两句话字字带刺，相当难听，众位的老脸都有些挂不住了，但毕竟多吃几年盐，面上一个比一个体面。站在风口浪尖的宁秋山也只是笑笑，愈发让人觉得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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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她这番话，落在某些人眼中不过是办事不利的托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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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刚才趁着曹相国的东风，大家口诛笔伐，暮潇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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