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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语走到了正中央的货架边,远远看到原本失踪的画作好端端的挂在原来的位置,脚下终是没抑制住有了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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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动静,在幽静的只有簌簌风声的屋子里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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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待走近仔细一瞧,一口冷气抽入喉腔差点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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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画里的牛头提的灯芯,分明已经变成三个人,惊悚扭曲的第三张脸,赫然像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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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股粘腻湿冷的感觉爬上脊背,寒毛耸立,冷的几乎要将骨头冻住,江安语猛然回头,视线正对上站在窗户前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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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极其突兀的出现在月光下,黑如墨的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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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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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经不是王阿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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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影戴着一个尖头三角蓑笠,身上像是刚从河里捞出来的那般潮湿,水还能顺着蓑笠的边缘往下滴,脚下淌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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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站在那里,刺骨的寒冷便是从这样潮湿的水雾中传来,几欲将整个房间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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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语微微动了动手指尖,想要扣动扳机,对方就有所察觉似的发出了极其刺耳的尖啸,像被掐着嗓子的人凄厉一吼,震的玻璃都在发颤,又像用手指甲使劲刮擦黑板的声音,噪的人抓心挠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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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蓑笠滴下的水滴全部凝成了尖锐的冰刺,直直朝着江安语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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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江安语只得踢翻了放满古董的博古架当做盾牌,才堪堪没让密如骤雨的冰刺近身。但只是权宜之计,随着双方距离的拉近,她的水柱完全没法抵抗带刺的冰,即便几股连射,勉强消融,掉在地上,混着冰碴,无论她怎么试,都无法再为自己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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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前面两个只是泡了十天半个月肉身有所“膨胀”的小鬼,这个被王阿姨替换出来的涝鬼就像是沉了多少年的老阴尸,带着白骨一般的利刺和深潭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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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擅水的她也觉得十分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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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情势不对,想走却为时已晚,由于冰刺和水枪的混战,地面积了大片水渍,拦住了通往大门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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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语试着跟涝鬼来争夺地面水滩的控制权,一人一鬼脚下的水就像沸了一般蒸腾起来,按都按不住,一会儿结成冒着寒气的冰,露出尖刺,一会儿又融化成水,聚拢成一把水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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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法让江安语累的直喘气,额上青筋暴露,全靠着死撑不退占了一点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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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聚拢成形的水枪发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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