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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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忽然说：“我从前是刑司的一名杂役，做大人能想象到的最苦最累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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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想知道为什么我如今能站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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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善短暂地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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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刑司救下对方时对方含胸驼背，被人踩在脚下。现在换了身体面的衣服，目光清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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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善想了想，认真回答：“因为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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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轮到吉祥愣住，少顷，他露齿笑了：“大人像我从前见过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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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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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漆黑一片的内殿望了一眼，放轻了声音：“殿下过得不好，大人为臣也是民，受恩泽庇护，还望大人能嘴上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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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推开了，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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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善透过门缝往里看，感同身受到一种熬死人的寂寞，这深宫中所有人都在熬，从日升熬到日落，从生熬到死。他没有第一时间走进去，而是回过头问吉祥：“是怎么样的……过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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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看到的，不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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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替他将门推得更开，漆黑的殿内深处燃着一捧明媚的烛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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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善为自己的做法辩解：“他什么都有了，会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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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也该问问殿下想要什么。”吉祥弯腰送他进入殿内，最后说，“可能殿下现在拥有的，都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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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殿下真正想要的，也从来没有人问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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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善显得沉默，他站在那里，冷风吹得衣摆扬起来又落下去。夜半，不知什么地方传来戏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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