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鬼恹恹：“老太婆跟你说了什么。”

鬼：“……别像哄徐涧一样说话。”

“上面有人吗——”

许一多一瘸一拐下山，心情难以言喻：“我打小就知道你与众不同，别人都养鹦鹉你抓了两只乌鸦，现在别人养猫养狗你要养鬼。”

“什么控制不住。”

谈善：“他应该听见了。”

谈善：“……不是。”

半夜三更他俩又跑了一趟派出所，值班的还是那个女警官，看他俩脸上都挂了彩赶紧从临时药箱里腾出碘酒，“一会儿做个笔录就能走。”

他一只手遮在眼皮上，呼吸都很累。

女警官为难：“这个不能说。”

冯昇刚开完会回来，伸手压了压太阳穴上那块疤。他看向凳子上闭眼的谈善，刚二十的富二代，跑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大战歹徒，裤腿拉上去一截，脚踝有刮伤和青紫。缩在角落睡梦中还并不放心的模样，时不时冒出一两声呓语。

“好的冯队。”

“有没有一种可能……”

冯昇捏了捏鼻梁，打断道：“行了。”

“物证，刚你们老师来鉴定过了，都是假的。”冯昇头也没抬。

到底墓葬有没有被盗，冯昇开始怀疑。

许一多脸上睡出半条红印子，迷迷瞪瞪地睁眼。

一张扭曲的脸出现在玻璃门上，眼白翻出来。“他”两只腿拖在身后，“砰砰”地大力拍门，五官挤压在门上，扭动着要进来。

许一多几乎是硬生生把尖叫咽了回去。

“喀吱，是你吗？看见我死了。”

他一动不敢动，心脏狂跳，默念一万遍祈祷谈善千万不要醒千万不要醒。

“是你吗？是你吗？”从声音上判断死去的王大贵已经找到了谈善身边，他双手撑在地上，爬上每一个活人的肩头，脸凑近去观察，发白的脸和滴滴答答的水不停往下，口吻急切癫狂。

他以前听老掉牙的外婆讲过，看见人死千万要移开眼。如果不幸撞见了对方又正好是非正常死亡，那他就会在死去的头一天夜里找上门，挨个寻找自己死亡现场的人，他要找替死鬼！睡着的人最容易被上身，那时精神疲惫，毫无抵抗之力。

许一多整个人颤抖起来，眼球充血，开始“呼哧”“呼哧”喘气。

眼看零点已过“王大贵”语速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快！他攀爬的速度就跟按了二倍速一样。许一多手已经摸到最近的那根警棍，他大脑紧张到缺氧，呼吸急促，惊惧之下肾上腺素狂飙，就在那只惨白的手要摸上谈善脚踝时他暴喝一声，从椅子上“唰拉”站了起来。

他和许一多对视一眼双双夺门而出，外面还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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