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村子附近有很多的湖泊和池塘,也有一些耕地,地里的收成一般,但勉强糊口,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也还算过得去。而我从出生起,一直到这个夏天来临为止,从没有踏出过这个村子一步。”
事实上,不止是村子,就连自家的院子我都极少迈出去过。
一是没有愿意带着我玩的同伴,二是地里没有那么多的活可以忙活。
我成日在院子里坐着,或是发呆,或是埋头做些搓麻绳之类力所能及的手工活计。
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比在田间地头追逐嬉戏来得合算。花的力气少了,肚子自然就不容易饿,我也就可以尽量少吃一些,为家里省下些粮食。
那时候,我走过的最远的路程就是从村头到村尾。
因为娘亲说了水边危险,我也从来没有下河嬉戏过,就连靠近河岸边行走都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所以出生在水乡的我第一次坐船,其实还是托了那几个人牙子的福。
也是万幸我虽然没有乘船的经验,却并没有晕船的毛病,否则那么长的水路,那般未知的前途,以我当时的身体状况,说不定真的会不小心夭折在路上。
我想,若非实在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不,应该说,要不是那几个人牙子在那时恰巧及时出现,我这辈子也许真就是饿死都不会从那个村子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