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而来,而是连骨头带血从骨髓深处透出来的。
很多时候,就算待在屋子里裹着被子,也都没有穿着破棉袄跑到屋子外头跺跺脚来得暖和。
我没有搭话,这些天里习惯了黎宵对我视若无睹,我已经就懒得在自作多情。左右他不过是在自言自语,我只要照例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是。
我心里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不停。先是踮起脚小心翼翼地将大氅在架子上挂好,转头在盆中倒上热水,放上干净的毛巾,接着又在炭炉中续上火。
然后将手炉塞进黎宵怀里。
再沏上一壶热腾腾的甜茶之后,就退到一边挑了个靠近炉子的地方站着。
这种时候,没有主人家发话,我自己不好坐下。
而黎宵绝计是不会为此而跟我说话的。
所以我打定了主意,在兰公子回来之前,就好好地在角落里当一个木头人。
黎宵来了这个地方太多次,眼下熟络的像是进了自家屋子。没有人在旁招呼,照旧怡然自得。
我是真羡慕他的精神头,宁愿放着软乎乎的榻子不躺,反而跟个土行孙似的在屋里瞎晃悠。
当然,那个什么土行孙若是真的存在,一定没有眼前的少年来得这么白净。
我心想,要是黎宵知道我此刻的心理活动,八成会直接摔了手里的暖炉,搞不好会直接把炉子往我的脑袋上砸也说不定。
——毕竟,他也不是做过类似的事情。
只不过那时候,他身上没有力气,既没准头也没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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