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等着沈韵小憩之后醒来。谁知,我刚摸到床边,沈韵就睁开了眼睛,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没有完全睁开,而是半开半掩,长而浓密的睫毛垂落下来,倦倦地像是拢着晚星。
我被他看得一愣,然后就被沈韵突然伸出的手握住了手。
他的手热,我的手?,不仅?,而且还沾着雨水的湿气,有些滑腻。
我冷不丁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往回缩,却在动手之前顿住了,因为我突然想起这是个什么地方,我又是个什么人。
沈韵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是拉着我的手翻来覆去地看,好像一个孩子发现了一件新玩具。
过了一会儿,直到的我的手被捏得有些发热,沈韵才开口说:“真软。怎么长了这么肉乎乎的一双手,难怪不会弹琴。”顿了顿,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自顾自地笑出了声,“也对,你这么一个软绵绵的人,要是生了一双硬邦邦的手,那才真叫奇了怪了。”
沈韵一边说,一边笑吟吟地抬起眼来看我。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其实那张脸对于一个男子来说过于秀美了些。于是看见的人总会忍不住在心底里感到可惜。
只可惜,他不是个女人,又幸亏,他不是个女人。
大概是我脸上的一丝痴相引起了沈韵的注意,我看见他蹙眉,于是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也就忙把视线移向了别处。
沈韵见状,就问我:“做什么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他的语调似乎永远不急不缓,慢悠悠地,叫人摸不清他这人真实的情绪。
我想起大约一年前的那个晚上,沈韵好像也是用类似的语气问那个一脸惊恐的邹员外,知不知道自己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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